葛韦格在创作《芭比》的剧本时,她赞美了女性“爱与平和”的气质,也没有回避她们天性中的弱点。“自我实现”是逆水行舟的童话,相比之下,“成为附庸”的诱惑太大了,女孩们并不知道看起来轻易的人生被命运暗中标注了什么样的代价。肯轻而易举地把“芭比乐园”颠覆成“肯的王国”,“古怪芭比”大叫:“这简直就像白人把天花带到美洲,原住民可没有抗体啊!”这个酸涩的“玩笑”,何不是暗暗地呼应着波伏娃振聋发聩的名言:“女人的不幸在于她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她被告知但凡听之任之地滑落人生,就会抵达极乐天堂;当她发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,她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。”另一边,雪豹的高原同伴们也不甘示弱。蠢萌可爱的藏狐在尽情嬉戏;斑头雁幼鸟尝试着第一次展翅高飞;鼠兔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原野一闪而过;牦牛成群结队奔跑卷起烟尘,还有目光如炬的兀鹫和凶悍壮硕的藏棕熊。无论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还是和谐共生的美好画面,一切都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张力,它们的存在就是这片土地的“精神”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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